反 语 (ironio)

    反语（ironio）就是说反话，即故意使用与本意（即说话人所要表达的真正意思）相反的话语来表达本意的一种修辞方式。反语不能脱离一定的语言环境和上下文，否则听话人或读者就不可能正确领会反语的真正含义。在口语中，反语还可以通过语调显示出来。在一般情况下，反语比正说、直说更有力，更有效果。例如，在一定场合下我们可以用“honestulo”（诚实的人）或“bona apostolo”（品德高尚的使徒）指“fripono”（流氓、骗子），这种褒词贬用的反语修辞手法具有强烈的讽刺色彩。

    在莎士比亚的名剧《裘力斯·恺撒》（Julio Cezaro）第三幕第二场中我们可以读到这样一段台词：

    Mi trovis lin amiko lojala kaj justa,

    Sed Brutus diris, ke li estis ambicia —

    Kaj Brutus estas viro althonora.

    他是我忠诚而公正的朋友，

    然而勃鲁托斯却说他有野心——

    而勃鲁托斯是一个正人君子。

    这里的“viro althonora”（正人君子）就是一个褒词贬用的反语，意思是指勃鲁斯托（Brutus）是一个卑鄙阴险的人。再如：

    Tre brave, ke mi, la filo de plej bona patro,

    Vidante, ke krimulo lin mortigis,

    (...) nun devas

    La koron nur per vortoj faciligi.

    眼看我亲爱的父亲被人谋杀，

    我这做儿子的却只会

    用空言宽慰自己……

    真了不起啊！

    这是莎翁名剧《汉姆雷特》（Hamleto）第二幕第二场的末尾汉姆雷特的一段独白。其中的“tre brave”（真了不起呀），也是褒词贬用的反语。

    有人认为“ironio”就是讽刺，这是一种误解。反语诚然可以用来进行讽刺，但也可以用来表示一种善意的幽默而毫无讽刺的意思。例如在“ili fervorege laboradis kaj faris multajn 'malsaĝaĵojn' por la Esperanta movado”（他们极其热忱地工作，为世界语运动做了许多“傻事”）这句话中，“malsaĝaĵoj”实际是指在一般人看来是愚蠢的但对世界语运动却是有利的事情。这是贬词褒用的一个例子。很显然，这类反语是没有任何嘲弄讽刺的意味的。

    在柴门霍夫的《世界语谚语集》(Proverbaro Esperanta) 中我们可以读到不少运用反语（大多是褒词贬用的反语）的例子。例如：

    fari al iu bonan lavon　严厉斥责某人

    brava homo en sia domo　只敢在自己家中充好汉的人（假充好汉的胆小鬼）

    la sama afero, sed kun la kapo al tero　完全不是那回事

    en bona ordo tra la pordo!　给我乖乖地滚蛋！

    Kiu regalas per ŝtonoj, tiun oni dankas per bastonoj.　谁用石头款待别人，谁就受到棍棒回敬。

    Li saltas gracie, kiel urso ebria.　他的动作像醉熊蹦跳那样笨拙可笑。

    在拙编《汉语世界语大词典》“感情”词条中，我收有这样的例句和它的世界语译语：

    他们俩感情很坏。 Ili akordas (= malakordas) kiel akvo kaj fajro [kiel hundo kaj kato].

    译语中的“akordas”就是运用反语的一个例子。它的实际含义就是括号中给出的“malakordas”（不融洽）。

责编：刘子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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