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缅怀黄乃老先生

付晓峰

 

2004年2月,惊闻我国近代伟大的民主革命家黄兴之子、著名的盲文专家老世界语者黄乃老先生不幸于北京病逝。我感到万分震惊和悲痛。我含泪回忆起黄老先生对我的“名人与世界语”文学创作的关心和扶持,回忆起我与黄老先生的一段忘年之交。

1994年秋,我参加了在秦皇岛召开的全国世界语工作会。会中唐山的世界语的朋友们向我介绍了唐山盲人世界语者樊东升苦学世界语的经历,我颇受感动。不久,我专程赴唐山采访。在采访中,樊东升多次谈到黄老对他的扶持、培育和引路。回津后,我很快完成了长篇报告文学《叩开光明之门---第一位中国盲人出访荷兰纪实》。同年12月28日文章在天津《今晚报》人物专刊上连载,并刊登了樊东升在荷兰和国外世界语朋友的合影照片。文章发表后影响较大,北京盲人月刊主编朱淑英给我来信约稿并寄来盲人月刊等书籍。

在我给樊东升寄报时,他告诉我,一定要给黄老也寄一份。我便将报纸及满怀对黄老的敬仰之情的一封信寄到了北京。当时还任全国残联副主席的黄老,在百忙之中给我回了信。黄老先生在信中,肯定了我的作品,肯定了我写盲人学世界语而宣传推动了中国世运的发展,并说我为中国盲人做了一件好事。

黄老的来信更使我信心百倍,从此我与黄老便开始了书信往来,我经常去信向他老人家请教世界语问题,并询问他与世界语的一些经历。之后,我完成了纪实文章《盲人黄乃与周恩来》,并于95年5月3日在《今晚报》人物专刊上刊登。在此文中,我第一次披露了周恩来总理早年在法国留学时曾经与爱罗先珂相识,及与黄老交往的珍贵历史。我创作的《黄兴之子与唐山普通盲人的交往》于同年12月16日在《天津青年报》周末版刊登。文中叙述了黄老常年资助樊东升孩子读书的故事。后来我创作的《黄乃与安琳爱情故事》2001年10月30日在《天津老年时报》休闲版上刊登。黄老赠送我五张他家中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的九旬的大姐黄震华90年代秘密回大陆探亲,在京与他们夫妇相逢的照片(黄震华任国民党立法委员),当时黄老特别嘱咐不要发表此照片。

据我所知,黄老早年在日本留学时,结识了绿川英子等日本世界语者,积极参加日本世界语进步活动。抗战爆发后,黄老回到祖国赴延安抗日,并为延安世界语运动开展做了很多工作。

建国初,黄老曾任中华全国世协理事,并刻苦学习国际世界语盲文,长期与世界国际世界语协会及国际盲人世界语协会联系,积极扶持中国盲世界语者,支持中国盲世运和中国世运。

在与黄老交往中,黄老信中朴实的语言,对世界语语言艺术的精辟见解,治学严谨的态度及对后辈真诚勤勉的教诲,使我获益匪浅、永志难忘。

黄老离开我们已两年了,但他给我的书信,我将永远珍藏。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位令人尊敬的世界语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