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创始人是哪的人?

王天义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认定四位犹太伟人,世界语创始人拉扎洛·路道维考·柴门霍夫位列其中,其他三人是耶酥、爱因斯坦和马克思。这四个人中,唯有世界语的创始人柴门霍夫的国籍一直争论不休,没有定论。现在,介绍世界语创始人柴门霍夫时最普遍的说法是:柴门霍夫出生于波兰东部的比亚里斯托克市。正常的理解,我们会认为柴门霍夫是波兰人,而波兰的世界语者也以此为荣,这个国家为国际世界语运动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但俄罗斯的世界语者却漠视这种说法,称呼柴门霍夫为我们的同志(俄罗斯世界语者)。的确,柴门霍夫是以俄罗斯世界语者名义活动的。但根据他的演讲集,却发现他称立陶宛为自己的祖国。对此,我们作为世界语者,借纪念世界语创始人诞辰150年的机会,有必要客观地研究一下这些说法的原因。下面是我的几个观点,供大家研究讨论。

波兰人的原因和证据

毫无疑问,路道维考·柴门霍夫的出生地在今天的波兰东部的比亚里斯托克市。他父亲马尔科·柴门霍夫(1837-1907)的出生地就在比亚里斯托克市附近的迪克辛镇。虽然,路道维考·柴门霍夫的爷爷法比安·柴门霍夫(1801-1861)从库尔兰地区(现属拉脱维亚共和国)辗转维尔纽斯(现属立陶宛共和国)和哥罗得诺(现属白俄罗斯共和国)迁到了迪克辛镇(现属波兰共和国),但三代人在该地区的居住,可以说已经是当地人了。按理说,柴门霍夫是波兰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但问题是,柴门霍夫从生到死时波兰并没有独立,而是属于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他父亲养家糊口的薪水与养老金是俄罗斯帝国支付的,不是波兰支付的。或者说,柴门霍夫死的时候(1859 -1917),他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波兰人。

俄罗斯公民的原因和证据

当时的波兰的领土确实属于俄罗斯,华沙的世界语小组也是隶属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世界语组织的。而过去的百年间里,比亚里斯托克市也不属于当时俄罗斯帝国的波兰管辖,而是属于今天的白俄罗斯的哥罗德诺州管辖。柴门霍夫的身份证明应该是俄罗斯官方签发的护照。他的法定名字应该是俄文书写的:拉扎尔·马尔克维奇·扎迈诺夫。世界语的创始人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所受的教育应该是俄罗斯文化。他的正式语言应该是俄语。事实上,柴门霍夫早年渴望成为俄罗斯文学家。他的父亲马尔科·柴门霍夫就是以漂亮的俄文而显露才华的;在家里只说俄文。而且,1887年公布的世界语第一书第一版也是俄文的。所以,俄罗斯世界语者称柴门霍夫为我们的同志(俄国世界语者),也应该没有问题的。事实上,柴门霍夫本人也自称为俄国世界语者的。这在他的公开演讲中很容易找到。所以从法理上讲柴门霍夫是俄国人。确切地说,是俄国的犹太人。

俄国的犹太人

柴门霍夫的出生地在今天的波兰东部的比亚里斯托克市。当时的比亚里斯托克市是个商业中心,那里居住着大批的犹太人。柴门霍夫就是出生和成长在该市的犹太巷 (Ulica Zydowska)。虽然,柴门霍夫本人从没隐瞒过自己犹太人的身份和出生地,不知由于什么原因长期以来历史资料篡改了地名,声称他出生在该市的绿色街 (Ulica Zielona),也就是今天的柴门霍夫大街。柴门霍夫曾经是犹太复国主义者,为犹太民族的复兴奔走呼号。最终, 他发现,实现民族和解、人类和谐的办法之一是通过世界语来互相了解。他成为了人类一员主义者。当法国召开国际犹太人世界语大会时,虽然他深深爱着自己的犹太民族,为苦难深重的犹太人而废寝难食, 但他婉言拒绝了大会的名誉邀请。

祖国是立陶宛的原因和证据

现在波兰东部的比亚里斯托克地区,原住民文化是属于历史上立陶宛地区的。我们现在所说的立陶宛地区,并不单指今天的立陶宛共和国;而是包括相邻的一些地区。这些地区在地理文化上有着同源的基础。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柴门霍夫到莫斯科上大学,或者在波兰生活时,他马上感到自己说话的腔调不属于俄罗斯人或华沙人,而是属于立陶宛人的发音。当他在华沙行医时,以至于当地波兰人根本不买它的帐,他的主要顾客还是那些来自立陶宛地区的移民或过客。他的妻子克拉拉·玆尔白尼克(1863-1924)不是华沙人,也是从老家立陶宛地区高纳斯市(现属立陶宛共和国)来的人。甚至,人们发现世界语创始人柴门霍夫在朗读世界语时并不标准,而是带着立陶宛腔的发音,把“sh”、”chi”读成了“s”、”c”等等。所以,柴门霍夫在地域感情上是属于立陶宛人的。他把生养自己的立陶宛当成了自己的可爱的祖国。他曾在1907年深情地说道:我亲爱的立陶宛,您就站立在我的眼前。虽然我少年时就离开了您,但我每时每刻不能把您忘记,我那苦难的祖国!( Vi staras antŭ miaj okuloj,mia kara Litovujo, mia malfelĉa patrujo, kiun mi neniam povas forgesi, kvankam mi forlasis vin kiel juna knabo.)

现在我可以总结性的回答一下本文的问题了。

柴门霍夫从法理上讲是俄国人。他的俄文法定名字是:拉扎尔·马尔克维奇·扎迈诺夫。柴门霍夫从种族上讲是俄国的犹太人。他的犹太名字是:列宰尔· 莫尔得卡·柴门霍夫。柴门霍夫1859年出生在俄罗斯帝国的立陶宛地区。他把生养自己的立陶宛地区当作自己的祖国。柴门霍夫的出生地比亚里斯托克当今属于波兰共和国,而且柴门霍夫一生中很长时间是在波兰华沙渡过的,最终长眠在了这里。所以说柴门霍夫是波兰人也不为过。从个人信仰上看,柴门霍夫崇信人类一员主义。他认为自己属于人类一员!地球是他的国家,世界语是他的国语。他的世界语名字是拉扎洛·路道维考·柴门霍夫。